經典作家專刊——汪曾祺
汪曾祺,江蘇高郵人,作家。1939年考取西南聯(lián)大中文系,師從聞一多、朱自清、沈從文等文學大家,深受他們?yōu)槿酥螌W風范的影響。畢業(yè)后,先后在中國建設中學和致遠中學執(zhí)教。1949年4月,他的第一本作品集《邂逅集》出版,收錄早期創(chuàng)作的《復仇》《老魯》等8篇作品,這些作品表現(xiàn)出作家對多種寫作風格的大膽探索。一年后汪曾祺進入北京市文聯(lián)工作,先后擔任《北京文藝》和《說說唱唱》編輯,其間創(chuàng)作了京劇劇本《范進中舉》。1954年,汪曾祺進入中國民間文藝研究會《民間文學》編輯部,深入接觸民間文學,創(chuàng)作出小說《登記》。1962年,進入北京京劇團擔任編輯,同年在《人民文學》發(fā)表短篇小說《羊舍一夕》。新時期汪曾祺創(chuàng)作了《騎兵列傳》《受戒》《歲寒三友》《大淖記事》等小說佳作、《昆明的雨》《沈從文先生在西南聯(lián)大》等散文,《汪曾祺短篇小說選》《晚飯花集》先后出版。汪曾祺的作品散淡從容、風趣幽默、富有詩意。 今年是汪曾祺誕辰105周年,本刊特邀專家學者郜元寶和計蕾撰文,評述汪曾祺精彩的寫作人生,懷念其為人風范。
——編 者
汪曾祺小說《王全》手稿 中國現(xiàn)代文學館藏
汪曾祺致巴金的一封信 中國現(xiàn)代文學館藏
汪曾祺在上海的教書經歷
□郜元寶
1983年7月,汪曾祺以他1946年9月至1948年3月執(zhí)教上海致遠中學的生活為藍本創(chuàng)作了短篇小說《星期天》,其中提到“我”所在的一家私立中學“學生多半是附近商人家的子女”,這可能并非虛構。上世紀三四十年代“上海福利營業(yè)股份有限公司”陸續(xù)編印的《上海市行號路圖錄》(又名《上海商用地圖》)顯示,當時上海各區(qū)臨街商鋪鱗次櫛比,整座城市已達到很高的商業(yè)化程度。汪曾祺走出小小的致遠中學圍墻,滿眼都是擠擠挨挨的商號,自然覺得這所學校學生都是“附近商人家的子女”。
其實也有例外。從山東青島趕來上海與父親匯合的詩人臧克家的兩位公子,通過李健吾的關系借讀(后來甚至借住)于致遠中學,他們自然不是商人家子女,更談不上“附近”。從學校到臧克家、鄭曼夫婦居住的北四川路寓所將近5公里,步行需要一個多小時。為擴大社會影響,校長高宗靖經常出席各種社會活動,這本身就有一種廣告效應。此外致遠中學每年還在各大報刊登載特別的招生廣告,限額(不少于百分之三十)招收貧寒人家子弟做“減費生”或“免費生”。貧寒的暨南大學校友子弟還可優(yōu)先享受同等待遇。臧家兄弟就是這樣招進來并受到特別照顧的“減費生”或“免費生”。據(jù)當時一位學生回憶,汪曾祺班上還“有一個男同學,父親是清道夫”。【詳細】
“只可自怡悅,不堪持贈君——紀念汪曾祺誕辰百年書畫展”一隅
汪曾祺進行書法創(chuàng)作 汪曾祺家屬供圖
念念不忘,必有回響
——為汪曾祺先生辦畫展
□計 蕾
2019年10月15日上午,我在辦公室接到一個電話,對方說:計蕾你好,我是汪朝,你還記得我嗎?我說:當然記得!您是汪曾祺先生的女兒汪朝對吧?22年前我們通過電話。電話那頭的汪朝馬上笑起來了,說:是呀,我是通過114查號臺查到你們中國現(xiàn)代文學館,他們告訴我你的電話,你果然還在文學館。
1997年5月16日,汪曾祺先生逝世,我給汪家打電話表示慰問,就是汪朝老師接的電話。在此之前我們沒有見過面,之后也沒通過電話,我們還不算認識。但是,因為汪曾祺先生,似乎我們隨時可以熟起來。
聽汪朝老師說,2020年3月5日是她爸爸百年誕辰,他們家想給老頭兒(這是汪家對汪曾祺先生的親昵稱呼)辦個畫展,打聽了一圈似乎不那么容易,想問問文學館是否可以。我一聽,馬上說:“那太可以了,這是我20多年前的愿望呀!”【詳細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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