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京的古樹
一
如果說，誰最有資格見證這座古都由歷史深處走來的腳步，我想除了天上的日月星辰，當(dāng)屬北京的這些參天古樹了。
北京的地界兒，多古樹。它們有機分布在各自的地盤。每株，都儼然一位鎮(zhèn)守邊關(guān)的“老將軍”。
擁有3000多年建城史和800多年建都史的古老北京，在它16410平方公里的土地上，分布著4萬余棵古樹，可謂地球上古樹最多，分布密度最大的城市之一。
北京古樹伴隨古都古城的縱深發(fā)展，年輪不斷增擴，其古韻便漸漸從內(nèi)到外生發(fā)出來。
北京古樹的特點，是多樹種、大陣容、廣分布。它們多生長在轄區(qū)內(nèi)的皇家園林、廟宇寺院、帝王陵寢、古老村落、秀峰翠嶺、名山仙境等風(fēng)景極佳之地。
古樹的落地生根，仿佛接受了上天的旨意與安排，它們所承載的功能，無可比擬。古樹汲天地精華，聚日月光芒，以壯其筋骨，盈其氣血。北京古樹，好一派威武景象！
北京的古樹大多植于遼金時期至明清兩代，最早的可追溯到漢唐兩朝。眼下，它們都是有“身份證”的樹，每棵樹都有自己的名字，而且名氣都很大，各有千秋。有的古樹曾被古代皇帝御封。有的古樹因為外形獨特或擁有一段美麗浪漫的傳說而得名。有些古樹在有名之后，人們再度完善和豐富了其傳說，使古樹的氣場更強大。
北京的古樹樹種，多為銀杏、側(cè)柏、檜柏、油松、白皮松這樣的裸子植物，還有國槐、榆樹、青檀、棗樹等被子植物。它們的樹干粗大壯碩，樹冠廣博開張，枝葉綿密繁茂，姿態(tài)各有不同。
北京古樹的生態(tài)價值尤為直接，體現(xiàn)在制造氧氣、調(diào)節(jié)溫濕度、滯塵降噪等方面。它們巨大的樹冠能夠遮蔽陽光直射，降低氣溫，減少水分蒸發(fā)，保持土壤濕潤，從而有助于維護生態(tài)平衡和生物多樣性。
北京古樹的存在，不可或缺。古樹與古都相伴，古都與古樹相擁。偌大的北京倘若沒有了古樹的裝點與陪伴，確是少了些古意，古樹無可替代。它的根一旦扎進泥土，就要在它破土的地方站立幾百上千年，這壯舉算得上偉大了。
稍加留心就會發(fā)現(xiàn)，北京的每一棵古樹都活出了各自的氣韻與風(fēng)度。如果它們長有一張老北京人的嘴巴，一定有說不盡道不完的北京故事。
北京現(xiàn)存的古樹，借盛世之光，國家之興，棵棵都精神矍鑠，老當(dāng)益壯。
二
古樹多古才算古樹？當(dāng)然是越老越古，存活期限越長越古。這樣的樹木被視為自然遺產(chǎn)和文化遺產(chǎn)。古樹具有悠久的歷史和深厚的文化背景，代表一個地區(qū)的環(huán)境特征、文明形態(tài)、生命狀態(tài)。古樹的存在，意義重大而深遠。
北京的古樹，幾百上千歲的亦“大有樹在”。它們的生命延展到這樣的時空，著實活出了精彩，活出了尊嚴(yán)。它們是地球上神奇的物種，是植物王國的大佬，在古樹的年輪里深藏著古樹家族鮮為人知的秘密。
曾經(jīng)植入泥土的一粒小小的樹種，經(jīng)過漫長的歲月洗禮，長成一棵大樹，成為一棵老樹，變?yōu)橐豢霉艠洹Ｋ谟盟哪贻営涊d歷史，寫意歷史，透視歷史。
葉長千年茂，根扎大地深。由于生長特性的原因，樹齡超過百年的古樹漸漸進入緩慢生長階段，干徑增粗的速度變得極慢，形態(tài)上也相對穩(wěn)定下來，給人以飽經(jīng)風(fēng)霜、蒼勁古拙之感。
難以想象古樹如此粗壯、高大，居然活過幾個世紀(jì)，甚至更久。就算它們具有強大的長壽基因，但外部的環(huán)境時時刻刻對它們的生長造成威脅，比如戰(zhàn)爭，比如雷電，比如突如其來的各種災(zāi)害，哪一種都有可能終結(jié)它們的壽命。
在我國古代，由于各種原因，古樹的傷耗極大。如宮廷、官府的建造，就需要高大粗壯的樹干支撐建筑結(jié)構(gòu)。戰(zhàn)火也會無情摧毀茂盛的林木，尤其是火藥的廣泛應(yīng)用，給古樹造成了空前威脅與損害。打仗需要擴充軍備資源，導(dǎo)致大量古木的砍伐。農(nóng)耕的毀林開荒，也是古樹數(shù)量銳減的一個原因。
雖然有諸多因素限制，但大多古樹都福大命大，奇跡般地躲過一次又一次的劫難，成了活化石。歷史的演進，使它們經(jīng)受了太多的歲月消損，甚至歷經(jīng)戰(zhàn)火和自然災(zāi)害的磨難，但是它們硬是靠著頑強的生命力，克服重重劫難，堅強地活到了今天。
古樹的文化來自大自然的恩寵和人類長期的關(guān)懷與呵護。古樹文化統(tǒng)匯了植物學(xué)、植被學(xué)、土壤學(xué)、氣象學(xué)等自然學(xué)科的諸多元素，其內(nèi)涵才得以飽滿與豐腴。古樹的成長歷程，記錄和反映了人類與大型植物的和諧共生。
只有人類文明之地，只有文化厚重的國度，才可能看到這么多讓人為之感嘆的具有靈魂的古樹。
古樹因其古，便獲得了巨大的延展時空，從而釋放出諸多的價值元素。漫長的歲月雕琢，加之自身的有序繁衍使其不斷完善和提升生態(tài)價值、歷史價值、文化價值、科學(xué)價值、景觀價值、經(jīng)濟價值。
北京的參天古樹，棵棵帶著靈性，帶著尊嚴(yán)，帶著使命，它們每一位都以滄桑老者的身份，見證著古都北京日新月異的變化。
北京古樹的樹齡可觀，就其所擁有的生長環(huán)境、地理優(yōu)勢和諸多有利條件，未來一大批后備古樹會以它們目前的良好長勢和健壯體魄，打破北京現(xiàn)有的樹齡紀(jì)錄，實現(xiàn)更加長壽的高齡預(yù)期。
三
古樹真的有靈性嗎？它們靠什么活得那么久？從它們的身世和成長軌跡來看，人類或許能感受到它的密碼與靈性的存在。我們難以想象，一棵樹能夠連續(xù)見證幾個朝代的日月輪回、風(fēng)霜雪夜、春夏秋冬。除了古樹自身的長壽基因，是什么在全力持久地佑護它們呢？
同一個地方的樹，不是所有的樹木都能長成古樹，而是帶有靈性的那棵樹，那棵特殊的樹，那棵與眾不同的樹，才能活成樹王，成為千年萬年的古樹。
與樹王同年同月同日生的絕大部分樹木，由于方方面面的原因或早已消亡，不復(fù)存在，很難逾越百歲的年齡。能成為古樹的樹，可能真的是有靈性的。
在北京市昌平區(qū)南口鎮(zhèn)王莊村的王家墳地，有兩株并列生長的高大的酸棗樹，一株樹高15米，胸徑70厘米，另一株樹高16米，胸徑90厘米，冠幅15米左右，樹齡約400年，為國家一級古樹。胸徑，就是指距離地面1.3米高處的樹木直徑。按說鼠李科棗屬植物能長到碗口粗就非常少見了，而這棵“酸棗王”的胸徑竟然達到90厘米，十分罕見。在世界范圍內(nèi)像這么粗的酸棗樹也是屈指可數(shù)的。如此的高大樹態(tài)，只能說這棵“酸棗王”具有十足的靈性。不然，很難找到別的解釋。
古樹，歷經(jīng)幾朝幾代的時空。古樹是平安吉祥的象征，以至于每一片葉子都在恪守它們追尋陽光的承諾，成就其偉岸的形態(tài)。古樹同人類一樣，具有七情六欲，它們有悲傷也有歡樂，有驚恐也有驚喜。
據(jù)老輩人講，古樹和人的氣息相通，當(dāng)古樹悲傷的時候，也會哭泣，會流淚，整個“面容”會變得晦暗憔悴。但情緒放松愉悅的時候，它們就會精神起來，一派勃勃生機，葉子也會隨之變得蔥綠鮮亮。
北京的每一棵古樹都是中華文明的一分子，它們是綠色的國寶，是活著的文物。它們不僅是大自然的饋贈，是祖先留下的寶貴財富，更是綠水青山中最有資歷的生態(tài)文明代言人，具有重要的歷史、文化、科學(xué)、生態(tài)、景觀和經(jīng)濟價值，同時為城市鄉(xiāng)村綠化、旅游發(fā)展、文化藝術(shù)創(chuàng)意提供源源不斷的生命啟示。
古樹來自哪里？又是怎樣落地生根的？古樹無非有兩種植入方式，一是通過人工規(guī)劃種植，把它們種植在人們認(rèn)為該種植的地方，通過有序管理、養(yǎng)護，使它們茁壯成長。一是野生自然植入。
人工種植栽培好理解，但自然植入就充滿了神奇的色彩。樹木是由種子生長而來的，種子可借風(fēng)力、自力、水力以及動物實現(xiàn)傳播。樹的種子可以借助不同等級的風(fēng)力，被隨機吹起飄落到原野的各個角落，當(dāng)遇到適合的土壤、雨露、陽光，它們就會將根深深地扎進泥土，它們的生命之光由此點燃。
還有一種情況，是通過飛禽走獸，幫助古樹“安家”。樹的種子隨動物進食潛入其身體，動物隨機將種子帶入任何一個地方排出，種子依靠土壤的滋養(yǎng)、陽光的沐浴、雨露的滋潤，試探性地生根此地，漸漸成長。有趣的是，有些古樹的種子連它自己也沒想到，居然落到古塔尖，城樓頂，有的嵌進了城磚的縫隙里。不管落到什么地方，它們都會努力向上，強大自我，盡情地追逐陽光，延展生命。
四
北京古樹群，以古柏群為尊。
柏樹常青長壽，寓意至深。其木質(zhì)細膩芳香，沁人心脾，被視為吉祥昌瑞之樹。
古代帝王喜歡把柏樹種植在皇家壇廟、皇家園林以及帝王陵寢等處，像中山公園社稷壇、太廟、天壇、地壇、北海、景山、中南海、故宮的御花園、孔廟，以及頤和園、香山、八大處、十三陵等處，氣象昂然，凝而不散，舉世聞名。
北京最著名的古柏，各處均有分布：故宮御花園天一門內(nèi)的“連理柏”；頤和園介壽堂的“介字柏”；中山公園社稷壇南門外的7棵“遼柏”，其中一棵是園林中的珍品“槐柏合抱”；天壇回音壁外西北側(cè)的“九龍柏”；孔廟大成殿前的“降奸柏”；潭柘寺方丈院的兩棵“千年柏”；密云新城子的唐代“九摟十八杈古柏”；西山櫻桃溝的“石上柏”等。
天壇是祭天的地方，當(dāng)然是柏樹種植的首選之地?！懊麍@易建，古木難求”，天壇的古柏群和長城、故宮的古柏群一樣，被視為“國之瑰寶”。
天壇公園內(nèi)的“九龍柏”位于回音壁外西北側(cè)，為明永樂十八年即公元1420年所植，至今已600余年。它的奇特之處在于軀干上布滿了突出的干紋，干紋從上往下纏繞樹身，像數(shù)條巨龍絞身盤繞，故得名“九龍柏”。明清兩代，皇帝們到圜丘祭天時，要路過此柏，因此稱此柏為“九龍迎圣”?！熬琵埌亍痹谑澜绶秶鷥?nèi)極為罕見，可謂“世界奇柏”。
位于房山境內(nèi)的上方山，有棵千年歷史的柏樹王，樹齡1500多年，被歷代僧人細心呵護至今。這棵參天柏樹王在上方山回龍峰下、海拔500米的呂祖閣院內(nèi)。樹腰要四人合抱，6個古枝杈撐起的樹冠遮掩了呂祖閣大半個院落。滿樹尊貴，靈氣十足。
北京樹齡最長的古樹——側(cè)柏之王，約有3500年樹齡，號稱“九摟十八杈”。這棵側(cè)柏王位于密云的新城子。古柏為一級古樹，胸徑780厘米，樹高18米，冠幅15米，樹齡約3500年。因它的粗干要好幾個人伸臂合圍才能抱攏，其樹冠由18個大杈組成，最細的杈也有一摟多粗，所以得名“九摟十八杈古柏”。因古柏的樹冠極大，遮陰面積廣闊，故當(dāng)?shù)剜l(xiāng)民又稱此柏為“天棚柏”。它屹立在關(guān)帝廟前，人們出于對關(guān)公的景仰，又稱此柏為“護寺柏”。當(dāng)?shù)厝艘暣税貫椤吧癜亍?，過去在古柏的枝干上掛滿了寫有祈禱祝福詞語的各色布條，鄉(xiāng)民們希望神柏保佑生活吉祥平安。
五
古松壯懷激烈，枝針疊翠，大義超然。北宋王安石曾賦詩《古松》：“森森直干百余尋，高入青冥不附林。萬壑風(fēng)生成夜響，千山月照掛秋陰。”
北京之古松，以姿態(tài)奇絕和傳說妙趣著稱，故有“天下名松集北京”之說。
這些著名的古松，棵棵都有一個承載著外形特征或傳說的好名字。像香山的香山寺遺址的兩棵金代“聽法松”；潭柘寺山門前的“盤龍松”“臥龍松”；八大處長安寺的兩棵元代白皮松“白虎皮松”；香界寺的宋代“油松王”；北海團城上的名松“遮蔭侯”、白皮松“白袍將軍”；戒臺寺的五大名松即唐代白皮松“九龍松”、油松“活動松”、“臥龍松”“自在松”“抱塔松”；法海寺的兩棵明代白皮松“龍爪松”；大覺寺藏經(jīng)院的遼代“抱塔松”；海淀區(qū)車耳營村關(guān)帝廟遺址的遼代“迎客松”；昌平黑山寨延壽寺遺址的“盤龍松”；十三陵長陵的“臥龍松”、思陵的“嘆天松”；房山區(qū)上方山的“油松王”；懷柔紅螺寺的“紫藤寄松”；慕田峪長城的“鴛鴦松”等。
在北海公園的團城，一棵高大挺拔的“白袍將軍”可謂“明星樹”。這棵白皮松高大凜然、通體雪白，因此乾隆皇帝封這棵古松為“白袍將軍”，并為它賦詩一首——《承光殿古栝行》，詩云：“五針為松三為栝，名雖稍異皆其儕。牙槎數(shù)株依睥睨，歲古不識何人栽……”
這里還有一棵名為“遮蔭侯”的油松，巨冠如傘，位于團城承光殿的東側(cè)。樹干蒼勁傲然，枝針蒼翠，樹冠像一把巨傘。乾隆皇帝非常喜歡在夏天的時候擺龍案于樹下，賦詩作畫，觀賞風(fēng)景，冊封這棵樹為“遮蔭侯”。
銀杏，也是北京古樹群的典型代表，分布廣泛，景觀甚美。尤其是寺廟內(nèi)的高大銀杏樹，置身其境，總令人遐想無限。
每當(dāng)秋天到來的時候，漂亮的葉子便紛紛從高處飄落下來，那柔軟的金黃色銀杏葉一夜就鋪滿了樹下的土地。這時，我不忍心發(fā)出一點響動，害怕驚擾它們。此時的自己也同樣不能受到絲毫的干擾，靜心地數(shù)著空中翩然飛舞片片小扇子。于是，地面的金黃更加立體、更有質(zhì)感。那層層疊疊的小書簽相擁在一起的樣子，好不可人。
銀杏，被譽為中國的“國樹”。 中國是銀杏的故鄉(xiāng)，也是栽培、利用和研究銀杏最早、成果最豐富的國家之一。
古往今來，我國銀杏樹的栽培面積、種植數(shù)量均居世界前列。銀杏是民族精神的一個象征：樹干端直、雄偉蒼勁、壽命綿長。
北京的古銀杏，大多在寺廟中。北京千年以上著名的古銀杏，有潭柘寺的唐代“帝王樹”、遼代“配王樹”；西峰寺的宋代“銀杏王”；紅螺寺的兩棵唐代雌雄銀杏；居庸關(guān)外四橋子村石佛寺遺址的唐代“關(guān)溝大神木”；大覺寺的遼代“銀杏王”；密云巨各莊塘子小學(xué)的唐代“香巖寺銀杏”等。在金山寺、臥佛寺、八大處大悲寺、萬壽寺、五塔寺、八寶山東以及上方山的古寺廟遺址中，都有古銀杏的身影。
潭柘寺的“帝王銀杏”，樹齡約1300年，樹高24米，平均冠幅18米，須六七人合抱，至今生機勃勃。傳說在清朝，每遇帝王去世，這棵銀杏樹就會有一枝樹杈斷掉。到新皇帝繼位登基時，又會從根部長出一枝新干來，并逐漸與老干合為一體。乾隆皇帝得知此事后，親自到潭柘寺，封此樹為“帝王樹”。迄今為止，是皇帝對樹木御封的最高封號。
六
古樹，是最美麗的中國記憶。
古樹專家李玉和認(rèn)為，古樹是“活文物”，是歷史見證者，是文化傳播者。只要古樹活著，就不能動；只要古樹沒死，就應(yīng)該千方百計地搶救。想動古樹，繞不開法律法規(guī)。
當(dāng)我們站在一棵棵擁有幾千年樹齡的古樹下，仰視它那巨大的樹干和樹冠時，不禁浮想聯(lián)翩：對比古樹，人類的壽命是何等短暫啊。如果常與古樹對話，會讓你遇事更加理性；如果走進古樹的世界，會讓你的內(nèi)心世界不再喧囂。
古樹因古都而千秋垂名，古都因古樹而更具魅力。北京的古樹，像是一部厚重的無字史書。
人們之所以對古樹情有獨鐘，我想更多的還是對大自然的敬畏。每棵古樹都像是一位資深的老者，它們的秘密，值得我們每個人投入一生的精力去閱讀，去解析。
為了讓古樹活得更健康，壽命更長久，政府出臺了相關(guān)政策，加強北京各地的古樹管理，通過對古樹的“體檢”，采取“一樹一方案”的措施，對古樹進行支撐、加固、復(fù)壯、修復(fù)。建立“一樹一檔”，記錄每株古樹的生長狀況、養(yǎng)護內(nèi)容、修復(fù)措施，強化對古樹的精細管理。
衷心祝愿，北京現(xiàn)存的所有古樹健康生長，創(chuàng)造更高的樹齡紀(jì)錄。祝愿尚未進入古樹行列的中年樹木，能夠順利步入古樹的行列，活出更加精彩的“樹生”。
（作者：周振華，系中國散文學(xué)會副會長）
